【抗疫记事(33)】何琴:我的“疫”中自白

我叫何琴,是鄢城办事处交通路社区的一名干部,也是一位单亲妈妈。

前几天,社区卡口撤销时,我请了一天假,准备回李垱社区去接我的女儿回家。得到批准后,我开车时激动地竟然踩不下油门。

给女儿打电话,女儿竟然不接我的电话。这时我才想起,我的女儿一套衣服已经穿了47天。这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来说,是多么一个残酷事实啊。此时此刻,我的眼泪奔涌而出。

我是去年腊月29放假后,带着女儿回李垱社区老妈那过年。年三十晚上,我接到社区通知后,连夜一个人返回市区,第二天就投入了疫情防控。

我们所在的社区有三千多户居民,社区分了十个网格,一个干部带一名网格员。我负责的是社区内的破产企业小区。

摸排、登记、杀毒、设卡、代购……这些是我每天的工作内容,看似简单,真正做好其实也很不容易。这场疫情让我变成了一名男子汉。

消杀对我们女同志来说可是个技术活。药桶装满药水太重了,不装满没有压力喷不出药水来。说实话,装满了,我和我一组的网格员郑娟娟根本就背不动。后来,我们想了一个办法:由郑娟娟骑着电动车,我在后面拿着喷雾杆在小区内转圈消毒。消毒时,也有小区居民笑我们做作,后来一个男同志掂了掂消毒桶说,这么重,难怪这两个姑娘背不动。

说实话,在战“疫”中,我也有怕的想法。一阳街确诊了一名患者,我们封了那栋楼。下雪那天晚上,我在楼下通宵值守,没有帐篷,我只好躲在屋檐下,寒冷和孤独不言而喻。那一刻我在想,如果我不幸被感染了,我的孩子我的父母怎么办?我想起好孩子发信息说上网课手机卡,想回城里来,我总说明天。女儿说,琴姐,我再也不相信你了。这一夜,我没有合眼,眼睛死死地盯着楼梯口,职责所在,只能愧对女儿了。

其实,在我们城区社区干部中有很多比我做得好的,特别是我们社区一个叫李中才的退休老党员,他主动到社区报名当志愿者,苦活脏活累活抢着干,我们上去劝他休息一下,他说,你们这些女娃真不容易,我也得尽一份义务。我从内心的为这位老人点赞。

社区干部在小区居民中有人感到光鲜,其实,我们是一群夹心饼干。我们最不愿意谈的是收入,我们最害怕的是追责。干好社区工作,服务好社区居民,仅靠认真还不够,更需要用心。我常常在想,就算我不是一名共产党员,不是一名社区干部,当这样的疫情发生时,我也一定会去做志愿者。没有国哪来的家啊!

为民辛苦也有甜。每天戴着口罩,当加班吃泡面时,我们有时竟忘了取下口罩,甚至恍惚到不会吃饭的感觉……我们彼此对望一眼,笑着说:我们现在见面都靠声音分辨对方是谁了。很多居民见我们辛苦,把自己家做的包子、饺子、囤的年货拿来送我,说了一句“送给猫猫”,转身就走了。还有居民打趣地说,我们记住了你现在的模样,疫情结束取了口罩只能靠声音分辨:猫猫是谁了?

每每想到这些,心里十分温暖。这五十多天的付出,真的值了。